第(2/3)页 烈酒下肚,山姆大叔大着舌头大赞刘慈是好姑娘。 在摩洛克山脉讨生活的冒险者,不是酒鬼的人少之又少,除了脸皮薄身体差的魔法师乔治,连金发女队长莉迪亚都有好酒量。 少言寡语的阿诺德灌起酒来和喝水没啥差别。 刘慈喝酒很放得开,剑术又让阿诺德和莉迪亚仰望,魁梧汉子其实还挺佩服刘慈,一起喝过酒,又相处了快两个月,那种格格不入疏离感被烈酒冲淡。 小乔治打着酒嗝,绯红着脸: “您晚上演奏的是什么乐器,真好听。” 刘慈摸出洞箫。 “你说这个?” 乔治点头。 在追求实力的魔法大陆,音乐是贵族的闲暇消遣,乔治在魔法学院见过贵族小姐们吹奏长笛,和洞箫有点像,但一横一竖指法音色都大有差异。 “它叫箫,是我……家乡的乐器。” 和冒险小队相处了两个月,别说刘慈来历,连她姓名都没敢问,一直“您”来“您”去,这还是刘慈首次在几人面前提到“家乡”。 见山姆大叔憋得脸都红了,刘慈以手拂过洞箫一笑,“我家乡有个传说,从前有个叫伯牙的琴师在荒山野地弹琴,砍柴为生的子期竟然从他琴音中听出了巍巍高山和洋洋流水的志向,被伯牙引为知己。后来子期死了,伯牙痛失知音,在他坟前摔琴绝弦,余生一辈子都没碰过琴。留有一曲名《高山流水》,来比喻知音之情。” 莉迪亚四人都出身平民,对乐器了解不多,刘慈言谈中说的“琴”,乔治以为是“竖琴”。 知己既死,摔琴不奏的是古华夏人所提倡的,莉迪亚几人理解不了。 刘慈也知这点,但她说了这些话,并不是给冒险小队听得。 将洞箫一端放到嘴边,刘慈以箫替琴,吹起了流传了几千年的《高山流水曲》。 箫声不如琴音清悦,在静悄悄的月下林中却比琴音有穿透力。音符穿过刚刚绽芽细柳,吹洞箫的人心中有山,听箫音的那位,远在水晶矿山之巅。 相同的曲子,不同的人奏出来,所舒展的胸志也不同。 箫音中有那个向往着异界精彩的刘慈,也有眷恋摩洛克山脉水晶矿山舒适日子的刘慈。 世间千万万人,求得一知心朋友,她已经十分满意了! 箫音渐绝,莉迪亚四人听了一曲《高山流水》不解其味,夜深后趁着月色散去。 留守在营地的红发杰夫一脸阴郁,看见莉迪亚几人回来,马上换了笑脸。 “队长,明天我们是不是要启程了?” 莉迪亚下意识点头,阿诺德却若有所思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