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能看到莱安卓斯、审判官斯拉克斯和战团长卡尔加,他们始终注视着泰图斯,盯着泰图斯, “我们会盯着你,叛徒。”他们的声音在泰图斯的耳边响起。 泰图斯没有理会他们,他还要前进, 于是,一步接着一步,一步接着一步,一天接着一天,一年接着一年,他前进,他寻找出路, 血色的日轮总是低垂在天边,黄沙总是在吹,时间变得模糊,岁月被拉得很长, 这些沙砾不断拍打在他的身上,一点点磨去他的存在, 他身上的动力甲开始褪色,上面的标记被磨花了,变得不再清晰, 那些代表着他曾经荣誉的勋章开始破损,终于在某一个世纪的某一日里化作了粉末在他的指尖消逝, 他们三个仍然看着他,但是他已经有些记不清他们的名字了, “我们永远盯着你,叛徒。”冰冷的声音在他们的口中响起,其中带着怀疑、带着不信任、带着厌恶, 他们的视线、他们的声音和四周这令人头晕目眩的炎热环境夹杂在一起,催促着他心底里的愤怒燃烧, 杀了他们,宣泄愤怒, 血祭血神,颅献颅座, 那个声音响起了,催促着他、劝诱着他、引导着他. “不。”他的嗓子干巴巴地说道:“我是.” “我是德梅特里安.泰图斯”他强调这个事实,他不能忘记这个事实。 于是时间继续流逝,以很慢的速度、以难以察觉的速度流逝, 日轮不动,眼前的景象不断重复、延续,只有风沙不断侵蚀着的动力甲证明了时间的存在, 在某一个世纪的晚些时候,在沙漠被日轮映照成血红色的时候,在他几乎忘记了所有、在他的存在几乎被黄沙抹去的某一个时刻, 他那身早已被研磨到坑坑洼洼的动力甲破碎了,他踉跄地从动力甲的残骸中迈出步子,黄沙洒在他健壮的身躯上,很痛、很痛、很痛, 他们三个依旧在,但他们的动力甲也被黄沙抹去了,血肉也被热浪吹干了,只剩下三个干枯的脑袋躺在沙砾中,盯着他, “我们永远盯着你,叛徒。”冰冷的声音在他们的口中响起。 他隐约记得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,为了帝皇、为了人类,他本应该战斗, 但他为什么徘徊在这里?一个世纪连着一个世纪。 为什么他静置在这里?一个世纪连着一个世纪。 为什么?为什么他被困在这里? 杀戮吧。祂的声音响起:挥剑杀戮,砍杀他们,不要让他们困住你前往战场的步伐。 第(2/3)页